楊小葳落水前腦海裡只有兩個字:完!了!

   落水後,眼前白光一閃,空靈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楊小葳腦中響起,“姑娘,九月九日九宮之中,七星帝歸位,陰陽艮兌,方可轉世輪回。”

   “……”楊小葳,“說人話!”

   “找到有七顆痣的人助他問鼎天下~”

   神馬玩意兒!

   楊小葳手腳並用,使勁一蹬,從水裡冒出了頭,還來不及整頓就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。

Advertising

   天色昏暗,只一輪皎潔明月掛在天際讓他能看清四周的情況,這河面寬敞,比護城河還寬了兩倍。下游一個灘塗那裡還有一片蘆葦蕩,在寒風中有規律的搖擺著。

   一個鳧水的功夫,難道就從護城河裡漂出來了?還是……她遇到了爛大街的穿!越!

   寒氣四溢,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對,她僵硬的轉過身。

   一把閃著寒光的黑金鳳嘴刀赫然頂在鼻端!

   岸邊還有三個穿著古裝的男人和三匹馬。

Advertising

   穿越!妥妥的!

   為首的男子正站在淺水邊一件件的脫著外袍,現下只剩一條褻褲,露出了兩條人魚線,楊小葳艱難的吞了口口水。

   那精壯的蜜色上身肌理分明,隱約可見整齊美觀的腹肌,他身形高大,和T台上的模特一樣有著寬肩窄臀和修長有力的大腿。

   要不是天這麼冷,她一定會流鼻血的,畢竟以她二十七年的生活經驗,還從未見過如此活色生香的現場直播啊!

   他的劍眉緊蹙,好看的丹鳳眼正灼灼的盯住她,秀挺的鼻梁在月光的照射下竟反射著清冷的光暈,緊抿的薄唇說明他處在焦慮之中,正在抑制什麼。

Advertising

   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視線,楊小葳老臉一紅。

   後面拿刀的男人湊到他跟前請示著:“爺?”

   “中道,除了本王的眼障。”淡然的語氣中透露的不是對一條生命的慈悲,而是一種沒必要的風輕雲淡。

   眼中的殺意讓楊小葳心中一頓,趁安中道舉刀的功夫一個猛子扎進水裡,又刷拉一聲從雲良腳邊冒了出來。

   一把抱住他的大腿,慌亂的哭喊著:“大爺饒命啊!大爺!我可是良民啊!我是不小心被人推下來的啊!咱們往日無仇,近日無冤的,您就饒了我吧!”

Advertising

   楊小葳說話的時候一雙小手不老實的亂抓,結果就這麼把雲良的褻褲扯掉了!

   楊小葳汗,貌似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啊!

   看著已經石化的當事人,楊小葳特別好心的將褻褲用力向上一拉!

   “嗯!”雲良悶哼一聲。

   楊小葳默,貌似勒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! 看這輪廓,還真是波瀾壯闊啊!

Advertising

   咳咳,楊小葳有點不好意思。

   “嘿嘿,不好意思啊,手勁有點大。”楊小葳尷尬的笑著,舉起手就要給他揉揉。

   安中道見狀,怒吼一聲舉刀就要殺過來,那樣子似要把他拆了才解氣。

   楊小葳嚇了一跳,立刻起身扒住他。

   雲良根本沒想到她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上他,健康有力的身軀僵直的站著,任他撒野。

Advertising

   “不管什麼時候草菅人命都是不對的!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啦!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!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阿貓阿狗!殺了我,你們都要償命的!”

   楊小葳一邊喊著,一邊閉著眼睛往上爬,安中道投鼠忌器,不敢輕易下手。

   封建社會就是落後啊!

   “嗯!”雲良又是一聲痛哼。

   楊小葳睜開眼睛,在看到雲良肩上那半截箭杆子的時候,驚呼一聲,“你受傷了!”

   他睨了她一眼,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拽她下來。

   自從那年之後,他便不喜人近身。

   楊小葳見狀更是把手腳都纏到他腰身上,驚慌的喊著:“大爺,你別殺我啊!這傷我會治!你要是殺了我,你也活不過今晚!不信你就試試,反正我賤命一條,臨上路還有人作伴我也不虧,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美男子!”

   “爺,趕緊解決了他,你的傷耽誤不得。”後面須發花白,面帶焦急的宋士銘湊過來急急的說道。

   “死老頭!你怎麼沒有一點醫者仁心醫者父母心!他的命是命,我的就不是了嗎!你枉為人醫!看你這人面獸心的樣子,莫不是獸醫吧!”

   他自顧自的喊著,不注意便被雲良一把扯掉,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岸上。

   楊小葳被摔了個四仰八叉,揉著屁股剛要起身同他理論,就在此時,凌厲的刀鋒劈開了凝滯的空氣立刻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
   楊小葳訕訕的笑了兩下,索性躺在地上裝死。

   雲良慢慢的將身體浸入寒冷的江水之中,微微側頭就看到了楊小葳抖的像篩糠一樣、隱隱泛青的小腿,破爛的衣服已經凍成冰凌,看起來並未構成什麼威脅。

   宋士銘拿著紗布和傷藥,按了按雲良的肩膀,說道:“爺,奴才這就給你拔箭,可能會很痛,你且忍著點。”

   “不能拔!”他的手剛碰到箭杆,楊小葳便大聲阻止,“你這樣貿貿然的拔箭,一不小心就會血崩,若是造成二次創傷,會加重內外出血。更何況,這箭矢都是金屬,後期不好好處理的話,傷口發炎會得破傷風,到時候可就嗚呼哀哉了!”

   三人具是一怔,無從考究她話中的可信度,但是卻不敢冒險。

   雲良回頭,深邃如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,五官覆上一層寒冰。

   安中道晃了晃手中的黑金刀,惡狠狠的威脅道,“小子,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招,爺爺我手裡的大刀可不長眼。”

   楊小葳哀嚎一聲,憤恨的瞪著一腳踩著他,手裡還拿刀威脅他的男人。

   “爺……”宋士銘小心的喊著。

   “嗯?”雲良從鼻子懶懶的應了一聲,目光移到了遠處的青山。

   “老奴雖然聽不懂這小子在說什麼,可是……”宋士銘猶疑著沒有說完,雲良卻是懂了。

   她說的好有道理,他竟無言以對。

   “聽不懂還聽什麼。”雲良冷冷的開口,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。

   “像他這種情況,應該先封住膈腧和孔最兩穴,以合谷鎮痛,拔箭要穩准狠!及時以酒精消毒,若是很不幸的血崩了則要以太衝止血!至於後期的並發症則要特殊情況特殊對待,最好是用我祖傳的金瘡藥!”楊小葳緊閉眼睛、雙手護著腦袋,一口氣喊完了自己的治療方法。

   雲良回頭,舉起一只手示意安中道住手。